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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考編熱”的年代:年輕人普遍選擇求穩,敢于創業的越來越少

    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半熟財經 (ID:Banshu-Caijing),作者:劉嘉欣 王莘莘,編輯:余樂?

    郝一鳴手頭的“數字克隆人”項目剛剛開始有些進展,前不久他從杭州去了趟北京,經別人介紹接觸到了芯片巨頭英偉達,在那里做了一場路演。“也不是立馬就要找到投資,但是需要去社交一下。”

    近一年來,郝一鳴一直在為自己的項目找投資人,但是結果并不如意。之前聊過的投資人都說項目不錯,但到投錢的時候就都開始觀望。他能明顯感覺出來投資人變得越來越謹慎和保守。

    “現在他們更希望做那種錦上添花的事,看到這個項目可以賺錢了再投,在此之前都會說:‘你先做做,我們再聊。’”

    郝一鳴2020年畢業于四川傳媒學院, 2019年開始籌劃創業,畢業后不久就付諸實施。目前他已經為此投進了十幾萬元,除了自己的存款,還有父母的支持。像他這樣剛畢業就創業的大學生,如今已經不多了。他不止一次地說:“腦子不正常的才創業”。

    一、大氣候降溫

    幾年前,大學生創業是一件很時髦的事情。彼時,高校在校園里會專門設立創業基地、創客空間,學生只需提交一份像樣的計劃書,就可以擁有一間辦公室,還能享受學校的政策性補貼。

    如今,受到嚴峻就業形勢和后疫情時代的種種影響,創業的大環境沒有以前那么友好了。

    郝一鳴的項目是做基因數據生成虛擬形象,因為涉及基因,在大眾的認知里還擔憂有隱私泄露的風險。教育市場是一個長久的工作,但當下更重要的問題是,投資人手里的錢也不多了,投資傾向保守,初創階段的項目在投資人看來風險極高。

    同樣感受到環境在降溫的是在成都讀書的楊喜堤。他在2020年的時候拿到了普渡大學的留學機會,正好趕上新冠的第一年,出國讀書變得遙遙無期。他本科專業是動物科學,計劃做自己“豬芯片”的業務。所謂“豬芯片”其實指的是一種豬遺傳育種系統解決方案。

    現在,楊喜堤一邊讀博士一邊創業。他把之前和朋友創立的軟件公司轉向研究算法和技術,還和兩家工程建筑企業合資在云南籌備建豬場,估算總投資1.2個億。建場是重資本投資,楊喜堤最開始就沒往找投資人這方面想,覺得成功的概率比較小,建場資金的籌措還是靠合資的建筑企業出資,以及走傳統的銀行貸款渠道。

    楊喜堤告訴我們,云南建場的資金和成都的公司團隊目前運轉良好,不過疫情確實拖慢了豬場的建設進度。主要原因在于合資方是工程企業,依賴上游房產企業的訂單。房地產行業不景氣,企業手頭的資金緊張,只能放慢建場的進度。豬場由原本一次建成改為分期建設。

    像郝一鳴和楊喜堤這樣的創業者,感受到的大多是投資方和上游產業傳遞下來的寒氣。而對一些依賴線下的實體創業者來說,讓他們不得不停下腳步尋求其他出路的,還是因為疫情。

    1999年出生的范范,2022年才剛剛本科畢業,但他的創業之路從大三時就開始了。當時,范范正在一家攝影館里兼職做攝影師,萌生了想開工作室的想法。因為了解現成的商業模板,他和一位同事一拍即合,打算合伙開店。第一筆啟動資金需要四十多萬,范范硬著頭皮跟家里借了錢,加上自己兼職攢下來的積蓄,一共十萬,占店里20%的股份。10月份,工作室就正式開始營業了。

    營業初期為了獲客,范范和合伙人刻意壓低每單的價格,開店不久就在美團的休閑娛樂板塊上做到了南京的前三。不過,當時的客單量是靠著前期大量低價單撐起的,離盈利還差一截。正當范范憧憬著生意能夠逐漸走上正軌的時候,3月底南京的疫情給他來了個措手不及。客人無法到店消費,平臺上預付的錢也就到不了范范手中,而此時剛好到了季付房租的時候。十幾萬的房租,幾個合伙人都沒錢再墊進去。

    合伙人立馬決定及時止損,但范范還是希望能再支撐一個月,看看疫情會不會好轉。商量過后,他們用了押金抵作了最后一個月房租。等到4月,情況依舊沒有好轉,他們只好變賣店內物品,關閉店鋪。范范投進去的錢,虧了一半還多。

    像范范這樣的不在少數,疫情的反復不斷給創業者們施加不確定因素,無論是時間還是經濟成本,都在一項一項疊加。即便不是嚴重依賴線下客流獲得收入的服務型業務,也遇到了辦公場地、政策限制的影響,在山西的郭鑫享受學校創業基地的便利,一直在學校里辦公。自從疫情以來,學校進出政策更加嚴格,而郭鑫和團隊也畢業了。他們只好從學校搬離,在市中心高價租了寫字樓里的一間辦公室。

    楊喜堤還提到,今年來找他聊創業的人明顯變少了。“以前會有很多人來問我的意見,讓我幫他們看看商業模式是不是可行,很多的商業模式我其實都感覺沒必要做,但是大家都很熱衷搞這個。”但是現在,所有企業都變的很謹慎,不愿意朝外面投資 “所以我一直說,現在不是創業的最好時候。”

    二、務實,不再好高騖遠

    年輕人普遍選擇求穩,敢于創業的越來越少。不過,現在選擇創業的畢業生已經很少有那種頭腦發熱、盲目跟風的人了,他們大多都是上學時就開始了創業準備,有一部分在校期間就積累了足夠多的創業經驗和資源。

    大學生們的創業選擇也更加務實,不再像前幾年那樣盲目追逐風口,而是更多地從自己的所學專業和特長出發,選擇能夠盡快產生正向現金流的項目,哪怕項目本身聽起來沒那么“高級”。

    2019年的夏天,涂陳昊還在緊張地準備考研。緊張而投入的復習讓他痛苦不堪。“或許不太適合考研這條路呢?”他悄悄在心里打了退堂鼓。復習進行到了10月,最終決定不考了,一位老師和他說可以試著創業。

    在校的前三年涂陳昊經常會接一些影視相關的活兒來賺零花錢,這些資源大都是老師、同學介紹的。這次也不例外,建議他創業的老師,介紹了一些項目資源,涂陳昊的創業就此開始了。

    2020年12月,公司正式建立起來。注冊的流程并不麻煩,5000元注冊公司,做虛擬地址的費用,2400元每年的代記賬,“當時一口氣交了7400塊,營業執照第二天就下來了”。公司成立的時候,團隊的主力其實也就只有三個合伙人。

    涂陳昊至今記得第一單業務接的是中國農業大學2019年就業質量報告。“當時我們是先給傳媒大學做了一個就業質量報告,后來老師說你們這個做的挺好,農大看到了也想做,就問這個是誰做的,老師就把我們介紹給他們了。”報告前前后后忙了三四個禮拜,進賬了第一筆錢2萬元,“這是我們公司的第一桶金,開的第一張發票就是這單的。”因為第一次開發票,涂陳浩搞的手忙腳亂,先是把票放反了,然后又打印出界了……光開那一張就廢了六七張發票。

    在創業初期,因為中國傳媒大學在媒體業界的背書和老師介紹資源的加持,涂陳昊走的非常順利。和疫情中屢屢受挫的創業者不同,公司甚至在疫情的時候迎來了小風口。2020年春天,涂陳昊從老家回到北京,發現當時雖然疫情導致很多企業停工,但是媒體和公司還是會有宣傳的任務和要求,卻找不到執行的公司。經過人打聽,這些公司最后找到了涂陳昊,“可能當時北京的一些團隊也沒回來,總之就是沒人接活兒。”2月到5月這段時間,涂陳昊接了3、4個項目,給團隊帶來了一筆不小的收入。

    涂陳昊承認自己是幸運的,因為創業到現在一直比較順利,父母也從最初的不太認同,到“能養活自己就行”的支持態度。

    與涂陳昊類似,很多學生的創業路都是從學校的創業扶持項目里開始的。申報項目、參加創業比賽、項目落地。

    來自福建省的李琰婕現在經營了自己的袋泡茶品牌,這個品牌的誕生正是從本科時期參加的“大創”項目(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發展來的。李琰婕的本科學校和專業都和茶有關。在導師的指導下,她嘗試了很多茶葉深加工的產品,因為技術壁壘,大部分都還停留在實驗室階段。于是,李琰婕和團隊成員們就決定從袋泡茶入手,最終獲得了大創的省級立項。

    從0到1的大學生創業故事,也成為了她們在社交平臺上品牌宣傳的主要賣點。

    另一位創業者威利的第一桶金,也來源于最初在學校的“小打小鬧”。威利本科在一所體育類大學,想要改善生活賺零花錢,他就開始做起了校園文化衫代理。2019年6月,他組建了一個公眾號團隊,以學校內的學生為資源,談下來許多代理業務,包括資格證培訓、鮮奶配送、羽絨服售賣等。2020年開始,公眾號有所起色,他們也開始接到微信公眾號廣告投放,單條價格在500元~800元。

    他們的項目獲得學校的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立項,搬進了學校提供的“創客空間”,有了自己辦公的一小片區域,也拿到了學校官方的一些稱號。增加影響力的同時,也讓招募新成員更加簡單了。他還參加了挑戰杯等一系列比賽,不過因為團隊并沒有一個主導性的產品,參賽項目并未走出學校,各種比賽獎金不到一萬。

    三、這個年齡,經得起失敗

    在校園嘗到了創業的甜頭之后,威利打算“走出”校園闖蕩, “既然在學校內都有各種合作自己找上門,那去外面肯定有幾何倍數的增長。”

    但是真正辦好休學手續,搬出來之后,威利并沒有接到更多的合作邀約,疫情也仍然反復。他坦言,“入局前看到的都是機會和收益,做了之后才認識到風險和成本。”今年回到校園讀大四,面對就業的抉擇,威利選擇了考研,跨考國際商務專業。

    他認為,局限于學生身份,本來就不太可能做大。“之前不能稱得上成功,當然現在也不算是失敗。”對于他來說,這段創業就像是一次現實的經營游戲,獲得更多的是體驗,賺到的錢是在體驗之余而獲得的經濟回報。

    經過了做代理、辦公司、做自媒體的這些嘗試之后,威利反而認識到現在的時機還不太充足,人力、團隊、項目都不成熟,現在做成功概率很低。他保守地選擇報考一所北京的綜合類高校,今年唯一的目標就是考研上岸。

    開攝影館的范范半年創業之路也告一段落,但他從未懷疑過自己當初創業的決定。范范直言,“我更看重的是這段經歷中的成長,無論是在心態上還是為人處世上。如果能夠量化,我的成長絕對比虧損的金錢要多。”畢業找工作的過程中,這段創業經歷也對他有不少幫助,面試中HR會著重問他這段經歷,最終成功拿到了offer。現在工作之余,范范也開始經營起了自己的社交媒體賬號,希望未來能夠發展成一個副業。

    “我現在這個年紀完全虧得起,又不是虧了上百萬。”他現在還欠著家里3萬元。關店之后忙著做畢業論文、處理畢業事宜,9月份才找到了工作,薪資待遇他很滿意。從3月份大概知道店鋪做不下去后,范范就有了心理準備。對于這個結果,他能坦然接受。

    “創業失敗”這件事在創業者們看來,并非是對于人生的全盤否定,更多獲得的反而是經驗和成長。范范和威利都認為,創業失敗讓他們認識到了自己暫時還不適合做這件事,無論從能力上還是閱歷上。

    這種心態也和這批學生創業者的創業處境和創業觀念相關。郝一鳴說:“我沒有負債,沒有賣車賣房貸款,就算這件事情搞不成,對我也沒什么損失。”年輕意味著沒有家庭和其他支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如果工作幾年之后再創業,家庭、中年危機的壓力會一個一個找上門,這個時候如果創業失敗,就會有負罪感。

    郝一鳴還觀察到,自己接觸的數位投資圈的人,很多都像長輩一樣對他,“大家會覺得你是小孩子,很多事情都愿意教你帶你,但如果等到年紀大了,一旦什么做不好,別人就會覺得是你不會做事。”

    大環境的變化在楊喜堤看來,只是意味著解決問題的難度提升了,并非不可解決。似乎創業者身上都有一種純真的樂觀,“我一直堅信只要事情本身能創造價值,項目肯定有生存空間,肯定能做下去。只是說,項目能不能按照你一開始最理想的方向和方式去發展,這個是需要調整的。”

    不可否認的是,創業者們不論再怎么樂觀,他們也開始更加謹慎,主動或者被動地放慢腳步。

    李琰婕此前做的高校公眾號和跨境電商項目都是因為受到疫情影響而被迫中止的,因此,在拿到投資做茶品牌的時候,她變得更加謹慎。創業的過程中,李琰婕考上了廣西大學農學院的研究生,還拿到了她老家的事業編工作。與合伙人商量過后,她踏上了去廣西大學讀研的路途。現在的她一邊進行研究生課程更系統專業的研究茶葉,另一邊還負責品牌的運營和新品開發。

    郝一鳴還在杭州堅持著,他告訴我們,等進行不下去、卡住了,他打算再回成都繼續打工,攢一些錢再回到杭州的公司。現在看來他的項目還在有序地進行中,已經有了一批用戶。就等有投資人可以投給他們一筆資金,來支持項目的完全落地。和所有創業者一樣,一鳴一直認為自己的“數字克隆人”是一個有價值有市場的東西,既然有空間有需求,一定能行。

    楊喜堤還在積極地和各方談接觸,接受采訪前剛和北京超算中心打電話談合作。整體上來看,楊喜堤的公司和項目依然在平穩運行,豬場建設只是整個項目環節中的一個小問題。

    涂陳昊前幾天在朋友圈發了團隊招聘的信息,文案是“好消息是,新來的朋友們可以直接入駐新場地,與我們一起共創未來”。

    應受訪者要求,范范和威利均為化名。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半熟財經 (ID:Banshu-Caijing),作者:劉嘉欣 王莘莘,編輯:余樂

    來源:IT時代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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